而那一金簪挥下去之后,似是激发了叶逢春心里所有的恨。尽管赵昱已经死了,可她仍是一下又一下将簪子朝他心口插去,到最后表情都带着几分魔怔。
徐令姜回过神来,忙上前拦住叶逢春:“逢春,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姐姐!”叶逢春转过头,双目无神看着徐令姜,喃喃问,“他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来害我了?!他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来害我了!”
徐令姜忙点头,叶逢春这才丢掉手中的金簪,又摇摇晃晃走到床边,伸手抓住顾予忱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徐令姜瞧着这一幕,也是心酸不已。叶逢春如今就剩顾予忱了,若是顾予忱再有什么事,徐令姜不敢想象,叶逢春会做什么。
好在大夫为顾予忱包扎好之后,道:“幸好伤口偏了须臾,未曾伤到要害,没有性命之危。”
听到这话,徐令姜才松了一口气,她身侧的李慕载轻轻颔首,让大夫好生替顾予忱看着,便带着徐令姜走了。
他们回去时,房中已被清理干净了。
李慕载让秋狄留下来陪徐令姜,他则去见了那个刺客。
那刺客一见到李慕载,顿时剧烈挣扎开来,恨声问:“你把我们二公子怎么了?你把我们二公子怎么了?”
这刺客不是旁人,正是康王府的管事。
当初赵昱和叶逢春成亲时,便是这位管事亲自来给李慕载送的喜帖。
那管事见李慕载不说话,兀自挣扎了一会儿,又开始同李慕载谈起条件来:“你放了我们二公子,我告诉你,当年端贤太子谋逆的真相。”
这话一出,那管事就见,李慕载放在扶手上的手,倏忽间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