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贞瞬间怔在原地。
毓芳顿时泣不成声,她转过身来,跪着向李慕载叩头:“太子殿下!奴婢有件事,斗胆请您容奴婢私禀!”
李慕载扫了毓芳一眼,没动。
毓芳哀求道:“您就当是看在太子妃面上吧,求求您了。”
沉默须臾,李慕载转身去了殿外,毓芳忙擦着眼泪跟过去。
赵承贞在大监的搀扶下,走到皇后跟前,满面愧疚:“你这又是何必?!此事与你无关!”
皇后将手搭在赵承贞手上,虚弱笑笑:“臣妾是官家的妻,自当与官家同进退的。”
外面雨势慢慢小了。
赵承贞的目光落在李慕载身上,李慕载立在廊下,毓芳哭哭啼啼在一旁不知道同他说了什么,李慕载沉默须臾,偏头吩咐了一句什么,便带着杨英走了。
一直下了台阶之后,李慕载才偏头,看向杨英:“杨叔,此番多谢你了!”
十三年前,自杨英升任殿前司指挥使时,他便突然得了哑疾,之后便口不能言,只能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
但这次,在李慕载说完之后,他立刻行礼,声音嘶哑道:“当年若非太子殿下,臣焉有命在!长孙殿下说这话,可真是折煞臣了!”
李慕载便没再说客套话,他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杨英立刻称是,目送着李慕载离开。
同康王上次的血染皇宫相比,李慕载这一次夺权却是兵不血刃。
第二日早朝时,突然传来赵承贞身体抱恙的消息。紧接着,大监宣了赵承贞的口谕。大意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朕身体抱恙,朝中诸事一切皆交由太子决断。
一时间,文武百官全都议论纷纷,大家齐刷刷看向赵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