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抱着这个做什么？”

“这个相册本来就在衣帽间的抽屉里的，前些日子，妈妈照了些照片，让我洗出来，夹进去之后，就一直放在书桌上，今天才想起来放回原位。”

听到相册，杨桃来了兴趣：“我可以看一下吗？”

“当然。”

打开相册，第一张是郑雨小学的入学证件照，红扑扑的脸上，挂着微笑，扎了两个麻花辫，还戴了两朵红花，身上的校服是运动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头十足。郑霞不管再困难，几乎每年都会给郑雨拍照留念，而她自己的照片却少之又少。

“这，是你吗？”杨桃抽出一张发黄的旧照片问。

“是妈妈，据说是当年办身份证时候拍的。”杨桃把照片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说一句冒昧的话，虽然我知道你是阿姨抱来的，当你们长得还是有些像的。”

“是啊，可能相处久了的人，就会有些像。”郑雨接过照片，用袖口小心擦拭了一番，又放回相册。

杨桃突然想到什么：“把照片给我再看一眼，好吗？”

“怎么了？”郑雨边问，边把照片取出来，放在她伸过来的手心里端详，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她盯着郑雨，看了一阵儿，方才把照片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