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却皱了皱眉,转念想:“这丫头是不是脑子不太好,男女之事说了还不通晓。”

媒婆跪在厅堂中央,脑袋伏得快贴到地砖上了:“她从小养在乡下山林,父亲又是个老学究,母亲是村妇,自然没什么见地……”

“不过……”

周樱俪略一沉吟,“这丫头居然还会念诗,倒是伶牙俐齿得很。”

若不是她那番话,周樱俪还得再罚她跪祠堂,“行了,这种事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揪着,既然阿延尚未与她同房,这事就揭过去,谁若外传,逐出侯府。”

沈嬷嬷逋一进门就听到夫人的这番话,顿时敛下眉眼说道:“夫人,少夫人要搬进扶苏院的东厢房。”

周樱俪手里的茶盏刚送到唇边,眉心就突突地发紧,“怎么着,阿延撵她一寸,她就往后退一步?”

沈嬷嬷:“我瞧着少夫人年少正艾,很多事情还得多加管教才是,否则,以后出门见了旁的家眷……”

丢人事大。

周樱俪将茶盏置回桌上,“明儿起,你们几个嬷嬷便照着家规给她训出点样子来。就是狸猫也得充太子了。”

她话音一落,底下众仆人低首:“是!”

此时在扶苏院里,正跟一芍吭哧吭哧搬箱奁的黎洛栖,猛地打了个“喷嚏”!

“一芍,咱们院儿这么大,有厨房吗?”

一芍摇了摇头:“扶苏院的餐食都是从厨房里领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