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想象夫人让她跪在祠堂,问她:“世子让你喝你就喝,难不成是他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分明就是你故意瞒骗我们,以此邀功!”

黎洛栖:“还真是有刀……”

是笑里藏刀的刀,在她耳边蛊惑道:“喝了,我就不赶你走。”

奶奶,您说错了,阿黎不是命好,是命真苦……

那个药真的好苦,呜呜呜!

就这么地,黎洛栖洗了个热水澡后,继续裹着小棉被抄家训。

抄没抄够也不管了,反正多了就备着,指不定下次还要罚抄。

“诶~”

她盯着面前的二百两银票,能想象到侯爷夫人在她身上投射的希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黎洛栖啊黎洛栖,如果你想落袋平安,就必须让赵赫延好起来,这是你在定远侯府的事业!”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伟大,但这第一步就着实难,赵赫延不吃药,为什么呢,一个人难道一心求死吗?

正苦思冥想中,忽然,黎洛栖感觉胃部胀了下,紧接着开始泛恶心……想吐!

她抬手顺了顺心口,那股肿胀的难受却一直没消下去,反而一直往上涌,黎洛栖下一秒恨不得找个桶吐出来,可却只有干呕,整个人脑袋沉沉的,怎么……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进脑子里!

药,难道是赵赫延的那碗药!

一更打过,北方的冬日干燥冷冽,黎洛栖从东厢房跑出来时,顾不得避开袭卷而来的寒风,径直敲开了赵赫延的房门。

“夫君,你的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