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芍低头解释:“少夫人今晨去跟夫人用膳,原本还好好的,只是、少夫人把自己那一桌菜都吃完了……夫人教训,原以为少夫人听进去了,结果她拉住了夫人的手,让她把自己的那份也吃完。”
月归:??!
这么猛的吗!
赵赫延手里的佛经轻敲了敲扶手,一芍觉得自己头顶嗡嗡地麻。
“还有么?”
“少夫人还说,她在乡下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被贬官的老头,自矜不放,哪怕穷得只能买五颗花生米,都要剩下来两颗不吃,最后、那老头饿死了。”
一芍的话越说越小,头越埋越低。
她有罪,她不应该听到这些!
“嗤。”
忽然,头顶落下一道笑声,却让一芍撑着的双手发抖。
“饿死了啊,不知只吃三颗花生米能撑多久呢?你同母亲讲,先禁她三日不准吃饭。”
一芍瞳孔地震:“世子……”
定远侯府的当家主母还没罚自家儿媳呢,儿子倒先帮着出主意了。
周樱俪气不打一处来,就见这儿媳跪在跟前,倔着一张小脸,眼泪汪汪的忍着不落:“三日便三日,当年云溪村遭了蝗灾,我也是撑了三日才等到了救济粮的。”
听她这话,周樱俪蹙起眉头:“还真是洗不掉那股子平民气了!”
黎洛栖生得皮肤通白,气呼呼的时候显得脸更红了:“夫人,纵使布衣出身者亦可以考科举,治天下,他们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可不是吃五颗花生米吐两颗。”
“你——”
”世子该喝药了,儿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