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黎洛栖眼睛亮了下,小时候的赵赫延?没见过,想他在竹马面前应该不一样吧……太熟了就会像男孩子似的呢……
“一个是先皇太子。”
黎洛栖脸上的表情冻住了,先皇太子死的那天,扬州城挂满了白布。
现在的大周朝皇帝则是先皇弟弟的儿子,帝王家的事向来复杂,掀过不谈罢,“那还有一个呢?”
一芍看向少夫人:“当今圣上。”
噢……嚯……
黎洛栖张了张嘴,消化了好一会,所以?的夫君是在押宝吗,不论哪个朋友总有一个是天子。
?又不由自主想到赵赫延的脸了,永远沉冷,就连笑的时候眼睛也是冷的,透不进光。周身萦绕着孤寂,而且很防备,黎洛栖包括但不限于被他拿刀指着、掐脖子、咬脖子……
跟只蛰伏在阴暗里的兽狼一样。
果然交的朋友都不一般,害……
马车突地一个颠簸后刹了马蹄,黎洛栖下意识抓住扶手。
一芍推开车窗往外瞧,“少夫人,到马场了!”
黎洛栖本来心情还在消化?夫君那简单又极端的人际关系,对马场的好奇心不大,直到一芍扶?下车,再一抬眼,银装素裹,一望无垠的雪白旷野直冲视觉。
不是想象的风吹草低见宝马,而是千里冰封下独行的铁骑,?往日里也是读书的,只会背“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只认字,不懂诗。
一芍见少夫人愣住了,笑着轻声道:“我们都说这一片是世子打下的江山。”
黎洛栖提着裙摆和披风朝前跑去,顷刻间有了被桎梏许久得以呼吸新世界的自由,?都恨不得喊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