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延……你身上有伤。”

他颇有耐心地低了下头,“如果我明天要死了,你今天会……”

他话没说完,柔软的掌心就按住了他的嘴巴。

露出的上半张脸朝她笑着,像暗夜悄然绽放的蔷薇,勾着人伸手去摘,甘愿被他扎伤。

黎洛栖的掌心让他的热气晕染,忽然,被他舌尖撩了下,她吓得缩了回去。

“我若死了,你会为我守寡吗?”

黎洛栖没来由生气:“你还说!”

赵赫延似乎对生没什么执念,从他动不动就不喝药,骂太医,以及莫名其妙加重伤口的行为来看,他想死多过想活下去。

“守寡的话,最多三年……”

“是,等你死了,我就让人八抬大轿娶我,从定远侯府出嫁,说不定母亲还会给我添嫁妆,她现在都把马场给我了!”

她说了一通气话,就见赵赫延仍嘴角噙着笑意看她,有哪个丈夫看着自?妻子恨不得改嫁会笑的?

赵赫延真是一个神经病。

“所以你要为将来的丈夫守身如玉吗?”

“不是不是!”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她哪里真的想什么将来的丈夫,她只是被赵赫延气到了,只是这一否认,就看到他眼里更深的笑意。

脑子才反应过来,她连带着“守身如玉”四个字都否认了。

黎洛栖看了眼他的腰,隔着澜袍都感觉劲瘦,尤其跟宽肩一比,就更明显了。

赵赫延:“抬着头亲我,久了不会难受吗?”

说着,他目光又落在她被悬在床帐上的手了。

“那……那就不亲啊。”

“不亲不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