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他声音落下,低垂的天鹅颈上全是散落的点点红梅,怯怯地抬起了头:“对不起……”

她怕得声线都有些发抖,下巴让他的指腹捏了起来,男人的气息低低落下:“夫人?得这张脸啊,我的轮椅,可以让你踢一百次。”

黎洛栖浑身颤了颤,鸦羽般的长睫扑扇,等她反应过来,眸光蓦地看向他深深的瞳仁,咽了口气,“若是,第一百零一次呢?”

说完她人都傻了,这不是在赵赫延的底线上反复横跳吗,黎洛栖不是来冲喜的,是来给自己找死的呢。

忽然,那道握着自己脚踝的手朝她的膝盖窝滑了上去,指腹沿途捏着她的腿骨,是了,他在估量要多大力气掰断……

素白的指尖撑在身后,紧紧攥起丝绸衾被。

就在他粗粝的指腹揉进她的膝盖窝时,黎洛栖听见他裹了一丝笑的音调:“那就得再加点别的。”

别的?

她脑子炸了下,别的什么,腿吗……

她吓得收了收腿,赵赫延却没放,而是弯腰捡起了她踢落在脚凳上的粉白绣风踏月翘头履。

在黎洛栖怔怔的时候,男人给她穿了上去。

在这种无声的碾磨下,宛如凌迟。

“另一只。”

他说。

黎洛栖藏在被子里的腿压得有些麻了,但眼睛还是防备地看着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