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让她咬得发白,削弱的薄肩忍不住地发抖,就像天寒地冻时被冷水浇下,抑制不住地发抖。
她双手环膝缩在角落里,就像一只惊弓的猎物,把头埋进了臂弯。
忽然,头顶让人落下一张暖被,她就像找到了遮挡物,一下便将自己缩进去,只是刚低下头,脖颈就让一道大掌捏住了。
她浑身又颤了下,眼眶溢出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赵赫延那双幽深的瞳仁看着她的眼睛。
她心跳发紧,指尖紧紧抓着被子,还是好冷,“我好像……闯祸了。”
赵赫延气息沉沉,“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黎洛栖一听,眼睛就红得更厉害了,“我、我被下药了,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夫君对不起……”
她边说边用手背擦眼睛,眼睑更肿了,赵赫延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压着阴鹜:“该死的是那些人。”
她蓦地一颤,抬头看他:“夫君知道?”
黎洛栖吸了吸鼻子,想到方才在匝道上遇见的月影,她当时意识已经在崩溃边缘,但是当听到世子的马车就在后面时,她几乎要摔下去,这时月影才发现不对,朝一芍道:“少夫人被下了药?”
他话音一落,世子的马车便掀了开来,一芍将她扶进去后,在车下与月影着急解释,而她一嗅到赵赫延的气息就黏了上去,问出那句“夫君怎么来了”,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彻底不对劲。
软绵,娇柔,陌生。
而马车里的赵赫延气息沉冷,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视线抬起,这时就听车外的月影道:“不可能,我们一路暗中保护少夫人,知道那些人要在饭菜里下药,早就调包了。”
一句话,听得她意识顷刻清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