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从未如此低柔过,甚至在里面有一丝乞求,她吓了跳,“夫君,我……”
她涨红着脸,半跪在他身前,眼睛是不敢看的,就盯着他胸膛上纵横的伤疤,双手环上他劲瘦的腰身,赵赫延最严重的伤在腿上,她小心翼翼替他褪下黑色的里裤,原本的那点不愿意,蓦地散开。
她想起阎鹊穿在他皮肉上的银针,那么疼的时候,他都在跟自己说“不疼”,还安慰她。
而此刻,她却连赵赫延那点“想碰碰你”的要求,都这般扭捏推脱。
他是太疼了。
黎洛栖拿起湿热的浴巾给他往下擦,视线撇到一边去,忽然看到男人抓着轮椅扶手的大掌青筋凸起,头顶一道闷声落下,她清瞳一睁,忙抽出手去握他的右手,“夫君的手不能用力……”
氤氲水汽的净室里,散落着少女身上的味道,明明是冬日,赵赫延却觉得,像春天来了,有花香。
“别停。”
头顶落下沙哑的声音,浸着热气与低吟。
黎洛栖心头发抖,一只手握着他的右手,指尖辗转,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她不知道赵赫延会这般,手心沁出薄汗,她抬头,看到一双深深的眸色,动情地勾着红线。
“这个……怎么碰一下就……”
黎洛栖忽然在想,那赵赫延洗澡岂不是很麻烦么。
“嗤。”
男人润湿的眼眶溢了丝笑,“那是夫人厉害。”
她、她厉害什么啊。
赵赫延就喜欢在这方面夸她,以前她不知道,后来发现了,就是鼓励教学法么,就像插花学艺,先生夸了,她便越感兴趣去做。
她闷声道:“我才不会上当。”
“嗯?”
他方才肌肉紧绷的右手,此刻似乎适应了这种欢愉,轻轻勾起她落在腿上的碎发,黎洛栖眸光看到他的手指,忙撇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