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眼泪又砸他肩上,赵赫延抱得她更紧了,却又怕弄疼了她,手背的青色脉络血液涌起。
“小东西傻了。”
她呜咽地喘气,“我不傻。”
他笑了,“嗯,小聪明。”
“我知道夫君还想要……”
她话音一落,就感觉赵赫延钳着她的手发了紧,她顿时紧张起来,“轻……轻一点可以吗?”
她眼神湿漉漉地看他。
赵赫延在她脖颈上落着热气,“夫人呢?”
黎洛栖脸颊早就烧红了,脑袋懵懵的:“什么?”
男人笑了,只在她耳边说了句:“夫人辛苦了。”
黎洛栖以为他说的辛苦了,是感谢她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如今痊愈,她也算有功在身……
直到后半夜,黎洛栖才知道,赵赫延的辛苦了,是彻夜不眠的厮磨与纠缠。
而这艘官船被雨撞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太阳破云,才算歇下。
因为航程的耽误,原本预计在第二日清早靠近扬州城的码头,时间却推到了下午。
赵赫延不让黎洛栖起身,一直睡到靠岸前一刻钟。
从晋安到扬州,犹如冬日褪衣,暖春将至,两岸杨柳生烟,袅袅娜娜的,晋安城的仆人聚在甲板和船窗边,被这蔓延的青绿吸引。
“烟花三月下扬州,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