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眼前的赵赫延,他那么温柔的抚摸,却可以将她衣衫撕碎,那么体贴地将刀柄递给她,却要她杀人。
她这段时间竟以为赵赫延变得乖顺了,体贴嘴甜,以为他身心健朗,可眼前的男人,可以用最温柔的话做最发疯的事,简直、太病态了!
“赵赫延……”
她手心颤颤,就在那刀刃再次沁入心脏的瞬间,她猛然说了句:“不捅这里,捅别的地方!”
男人动作微顿,黎洛栖趁机收了手,他垂下眸,指腹勾出心腔血珠,一点点碾在她嘴唇上,三月桃花染了红,被他低头挟住,唇畔辗转间,温热的血意在两人的唇腔间流转……
赵赫延看见她微微轻阖的眼睑,低声一笑,齿间虚咬她的下唇,惊得她睁眼,对上他漆黑的瞳仁。
“夫人想捅哪里?”
黎洛栖有一种被他戏谑的恼怒,“躺、躺下!”
赵赫延依言,男人宽阔的胸膛像坐山一样,方才被他划破的伤口很细,但依然在渗血珠,她想拿手帕止血,却听他道:“夫人的嘴巴最有用。”
黎洛栖气得抓着刀,对着他腰下,“你再发疯!”
赵赫延眉梢微挑,顺着她视线往下落,似乎有些了然:“如此夫人哪怕不能生育,也不是你的错。”
黎洛栖:???
“夫、夫君不怕断送……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
赵赫延的指腹在她膝盖上轻轻摩挲了下,“就算没了它,我也有的是办法伺候夫人。”
黎洛栖:???
她不信——
“不信?”
他问。
黎洛栖脸颊发热,“我、我不信你敢让我下刀!”
赵赫延笑了笑,眉眼深邃如星夜:“如此也好,夫人一辈子都亏欠我,比杀了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