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杨兆骞方才客气遮掩的话都露了馅,顿时轻咳了声:“将军来扬州城,下官自然要拜见。”
说着,便让随从将带来的礼物呈上,“扬州地处南边,与北边京城物候不同,我们这里有一些当地独有的药材补品,可让太医瞧瞧看。”
阎鹊自然不会拒绝,笑道:“多谢大人,将军不仅身患外伤,内里毒素积聚,扬州倒是个山清水秀之地,或可在此调养。”
杨兆骞顿时面露担忧:“这般严重?!”
赵赫延:“就是不知,叨扰多时,杨大人会不会不耐烦。”
“自然不会!若是将军能在扬州病愈,那才是扬州之幸!”
赵赫延眸光蓄笑,脸色冷白病态,“是吗?”
有一瞬间,杨兆骞觉得自己后脊渗满冷汗。
对他们来说,赵赫延来时是何样,走时也是何样是最好的。
这时,一旁的黎弘景也察觉到这冷寒气氛,忙道:“难得杨大人拔冗前来,不如午饭就留在寒舍用罢。”
杨兆骞一听,忙拱手笑道:“老师不必了,学生还有几个邻县要探访,见过将军就要走了。”
赵赫延看他们你来我往了一番,忽然猛地掩袖咳嗽,下人们瞬间心惊胆战,阎鹊忙道:“快推少爷回房!”
杨兆骞显然被赵赫延的病情吓到,顿时面露焦急,黎弘景也没空搭理学生了,权衡之下还是让下人送客。
杨兆骞也想跟上去,奈何下人团团围住,只得站在院外等候消息。
房间里,黎洛栖才洗漱好,听说杨兆骞来了,正跟赵赫延说话,她才放心,看来夫君昨晚是骗她的。
哪知一芍刚给她梳好头发,房门就让人推开,黎洛栖忙起身转出外间,就听见赵赫延的咳嗽声,阎鹊焦急道:”扶少爷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