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包还是沉甸甸的,还算干净,比雪莉干净。
“谢谢。”雪莉垂着头,觉得有些羞愧,对方一次次救自己,明显是个好人,也是个极度绅士有礼懂得距离的人,她却因为偏见单方面还记过仇。
埃伯特吹头看着这个金灿灿的脑袋顶,她的头发都散了,身上也滚满了灰,更是有几道血迹挂在手腕上。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搭在雪莉身上。
雪莉捧着小包的手又是一愣,她捏着对方的衣服的一角,鼓足勇气抬头看。
那是一张很帅气的脸,棱角分明,有些淡漠,灰色的眼睛让他看起来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忽然,雪莉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把手伸进口袋,蓬松柔软的许多层的裙摆口袋像个柔软的窝。
手心的黑兔子睡地正香,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撕开了买的兔粮,就在口袋里自己吃自己睡。好在一点事也没有。
“那我送你回去。”埃伯特的视线在黑兔子上滚了一圈。
雪莉这才突然想起对方也是黑头发,两个家伙竟然出奇地有些相像。雪莉忽然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立刻摇头,“我饿了。”
“那先吃。”埃伯特说。
“我今天是来看马戏团表演的。”
埃伯特:“……”
雪莉顾不得矜持了,半挂着借力,一手拿着卷饼,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还挺好吃的。
他们一路走进场内,找了个后排的地方远远地站着往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