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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平道:“这位想必就是今科会元了?”

那位会元见崔雪平来了,起身作揖行礼:“晚辈沈思洲,字元青,久仰崔大人大名。”

沈思洲?这名字十分陌生,应该是没听过的。崔白菀安慰自己,大概是自个儿记错了。

“犬子无状,今日冲撞了贤侄,老夫代他向你赔罪。”崔雪平抱歉道。

“哪里,令公子热情好客,活泼得紧,倒是十分有趣。”明明是夸人的话,调侃的意味却十足,听起来不像夸奖,像在嘲讽。

崔白菀觉得此人真是长袖善舞,精明事故,怪不得轻飘飘的几句就能把弟弟气成这样。

一听这话,崔行简顿时就不乐意了,用手指着沈思洲道:“少在这儿阴阳怪气,有本事出去单挑。”

崔雪平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儿:“你这丢人玩意儿给我闭嘴。”

脑袋挨了一掌,崔行简立刻老实许多,捂着脑袋壳又退到了父亲身后。

崔白菀疑心自己幻听,她好像听到那人轻笑了一声。像是唇角溢出的一丝气音,极轻。

崔雪平踌躇道:“今日是小儿莽撞,让贤侄无端被牵连,算是崔府欠下贤侄一个人情。不知贤侄打算如何善了?”

崔雪平混迹官场三十余载,如今官拜翰林学士,门生遍布朝堂,名望甚高。若能得他一句承诺,以后仕途上定然好走很多。

再有甚者,便是真娶了崔家女儿,便能攀上崔家这棵大树,也算是一桩美事。

可是沈思洲一不图权,二不贪色,他恭敬道:“晚辈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