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声别,他跟着人流一起看热闹去了。
沈思洲见人走了,坐在凉亭里给自己倒了杯茶思索。
他今日来侯府是有事要探查,眼下四周无人,正是他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只是不知他要找的东西被定远侯藏在了何处。
他抬脚要走,却看见前面有一位身着蓝袍的儒生兴冲冲地对身边人道:“那个崔姑娘掉下去还没上来呢,孙小姐倒是捞了上来,眼下快哭断气了。”
心里一紧,沈思洲上前问他:“哪位崔姑娘?”
蓝袍儒生见他招呼不打一声开口就问,觉得这人好生无礼,便故意闭口不说,急死他。
沈思洲抿唇,又问了一遍:“是崔翰林家的姑娘吗?”
另一人认出了沈思洲,想卖他一个好,点头应道:“正是,正是崔翰林家的白菀姑娘,与她一起落水的是孙少卿家的馥仪姑娘……”
话音未落,就见面前的这人急不可耐地转身跑远了。来时不打招呼,走了连眼神也没扫一个。
“这人谁呀,懂不懂礼数啊。”蓝袍儒生见这个年轻人一点礼数都没有,心里更加气恼。
另一人无奈道:“这你都不知道?今科的会元啊,好像是叫沈思洲,风头正盛呢。”
“呵,不过小小会元,还没中状元呢就这个气派,看把他威风的。”
“你少说两句吧。”
……
沈思洲到的时候,众人早已三三两两散去,池子里唯有彩灯与游鱼,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小跑过来,脸色微红,气喘吁吁的,连发冠也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