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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活泼些,也应和道:“是呀,我与春妆跟着小姐两年了,竟然也不知晓原来小姐会游水呢。”

“在成州的时候学的,不值一提。”崔白菀摆摆手,十分谦虚。

杜若冰打趣她:“看来你在成州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确实,她在成州真学到了不少东西,唱曲斗鸡玩骰子,样样精通,染了一身的不学无术。

以至于她每次回家都要好好倒饬一番,生怕被父亲发现。

学会游水说来还是因为沈思洲,两人一次泛舟游湖,结果船翻了,沈思洲被呛得晕了过去,徒留她一人苦苦抱着浮木支撑等待其他同窗的搭救。

幸好后来沈思洲救得及时,没落下病根儿。她从那时后竟也神奇地学会了游水。

崔白菀小声嘟囔:“想回家。”不想在这里待了。

杜若冰轻点她的额头,将人给拉了起来。

“起来,把衣服穿好,想回去至少也要跟定远侯夫人说一声。不能失了礼数。”

所以说,当个高门士女也挺累的。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崔白菀今天穿的是绣凌阁近来新出的青织金妆孔雀云缎罗裙,重工华贵,配上满头环钗,艳压群芳不在话下。

这原是崔行简攒了三个月的零花给她买的生辰贺礼。

如今却成了一团皱巴巴的衣料,只能收了起来,穿上侯府下人送来的备用衣服——是一件款式寻常的湖蓝绣绸罗裙。

她倒是什么衣服都能穿,就是可惜了崔行简的二百两银子。

崔白菀被拉到妆镜台前坐好,秋月春妆要给她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