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众人不由讶异,沈思洲闻言也不着痕迹地看了崔白菀一眼。崔白菀神色自若,仿佛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
芳阳县主道:“看来崔姑娘对沈会元很有信心啊。”
崔白菀摇头道:“我也不懂,随口乱说罢了。”
虽然这几年投壶才在上京流行起来,但其实很少人知道其实投壶源于成州。
她记得沈思洲当年便投壶极好,他曾看上了一位同窗的砚台,同窗却死活不卖,最后沈思洲是靠着投壶赢回来的。
不过沈思洲这人脾性阴晴不定的,到手后立马又嫌砚台成色不好,转手扔给了她。
沈思洲手握箭矢,闲庭信步地跟着铜壶缓走,始终保持着十步的距离,不着声色便是一投。箭无虚发,支支皆中。
投到第八支的时候,芳阳县主笑道:“看来现在我的胜算最大!”
沈思洲此时正好走到右边女眷们的侧面,他衣袖轻摆,随风浮动,正好擦过崔白菀的手心。
一触即过,了无痕迹。
崔白菀抬眸看他,却见沈思洲正在看铜壶,仿佛真的就是无心之失。
沈思洲突然将剩下的三支箭矢全部握住旋紧,手一松,三支箭矢便齐齐往铜壶飞去。
芳阳县主惊呼:“啊!沈会元为了让我赢,真是煞费苦心。”
不少人闻言失笑。
县主今年十四,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说话没有大人的顾忌,更加无拘。
而且任谁都能看出来,芳阳县主对于这位会元是极为欣赏的。县主地位相貌样样皆有,沈思洲若是能入县主慧眼,以后的仕途定会通畅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