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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沈思洲放下茶盏,“今日可受到了惊吓?”

崔白菀有些意外,沈思洲今日受她连累,她以为沈思洲是为问责而来的,没想到这人开口竟是关心她的情况。

她摇摇头,又反问他:“你怪不怪我?”

“嗯?这话何解?”沈思洲被她这么突然一问,给问懵了。

崔白菀咬唇,到底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我也不知这两天为什么波折横生,先是我弟弟对你无礼,今日又是连累你受伤。如果你今日不是站在我身边,就不会受伤了。”

她竟是这么想的?在她心里,居然待他这般生疏,生疏到他会为这点小事而生气。

沈思洲都气笑了:“对,我心里怨你。今天孙馥仪的簪子刺歪了,才扎到了我,根本不是我主动想救你的。”

崔白菀闻言眸光暗敛:“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沈思洲简直不知到底该怎么跟她说话才好。

他心里突然感到一股无名的烦躁。崔白菀以前不是这样的,她那么骄傲,何曾跟他低过头、服过软。

自从两人重逢,崔白菀却总是避他畏他,待他连陌生人都不如,仿佛他是碰不得的毒蛇。

明明,明明当初是她招呼不打一声跑走的,跑回千里之遥的上京,让他咬牙切齿了两年。

沈思洲板着脸,生硬道:“既然知道连累了我,那你打算怎么补偿?”

崔白菀皱眉:“你初来上京,一定还没有居住的地方,我家正好有所别院,可供你落脚。要不然,我让我爹认你为门生,给你引荐那些大人,为你拓宽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