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低低地笑了出来。笑得眼泛泪花,肩膀耸动,像是说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
原来这人自始至终都是在欺骗自己!
许如晦怒吼一声,朝着沈思洲直直撞过去。
他虽被五花大绑,行动不便,但是一身的肥肉不是白长的,这一撞可是不得了。
然而就在他撞上的前一瞬间,沈思洲轻飘飘地往旁边一斜,恰好与许如晦的头失之毫厘,险险躲过。而许如晦则直接撞在了墙上,惨痛嚎叫一声,流着满头的血晕了过去。
沈思洲仍是嗤笑:“我会武功啊蠢货。”
没有了扰人的杂物,于是他继续仰头望着月亮。
半夜时分,有人打开了牢门,恭迎沈思洲出去。应该是李景消交接完毕,想起该放他出去了。
沈思洲施施然地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迈步走了出去。
走出牢门的时候,还不忘叮嘱狱卒:“把这人带出去好生医治,用最好的药,还邀请专人伺候着。”
指的是倒在墙角的许如晦。他头上的淤血慢慢结痂,已经不再流血,仍在昏迷着,尚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诡谲计算。
沈思洲出了牢门,却没有回郊外的农庄,也没有住在宽敞舒适的府尹衙门,而是选择住在他昔日求学时住的那座小小宅院里。松光带着下人,大半天的功夫便打理收拾好了宅院。
沈思洲躺在摇椅上阖眼休息,眉宇间隐含着疲惫,他问松光:“我走之前让你把少夫人送到青州,你可办妥了?少夫人现下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