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又到了那个黑乎乎的岩洞前。
贺承霄先上了竹筏,拿起搁置在一边的长竿。
来时顺水顺地势,回时便须撑竿借力了。
孟无谙还站在隧道里的岸地上,垂着头。
贺承霄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危险吗?”她终于开口。
“不危险。”他认真道,而后伸出手,将她牵到了竹筏上。
又要经历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水路。
她的眼睛近些年本就有渐坏的趋势,现下更是瞎了一般,什么都看不见了。
也只有他缓慢的呼吸声,能提醒她自己不是坠入虚无了。
“剩下的路,你只能自己走。”黑暗中,他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没有说话。
原路返回,又回到了那户农家边上。
孟无谙对着贺承霄道了一声“保重”,就顾自回了房间。
他没有说话。
夜里贺承霄便打马走了。
从泯生湖回来后他们见没有再见面,因又下起了刷刷的雨,孟无谙只懒在自己的房间。
晚上雨停了,她听见响动,便将门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