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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应龙在第二天跟着荀敛思来到省体育训练中心,见到前一日在龙舟赛上意图拦住自己的中年男人时,方才明了。原来,这名中年男子是省游泳队的总教练,姓尤单名一个咏字。龙舟赛上小孩子落水之时,他恰好也在,只不过碍于距离过远没法施救只能挤在人群中关注事态的发展。应龙下水救人的那一幕刚好被他全程看在眼里,心里默默计算了一番应龙在水里的速度顿时惊为天人。这么好的苗子,他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尽管没能在现场和应龙搭上话,却凭借着职务之便在官台发了个寻人启事,这才有了后面谭欣电话告知荀敛思,荀敛思忽悠,不对,建议应龙的事儿。

“尤教练,应龙这孩子从小没吃过苦,家里人也都宠着,万一遇到点什么不顺,您给我打电话,我来跟他沟通。”荀敛思自然知道职业运动员的不易,明里暗里地表示出对应龙的重视,希望眼前这位主动挖人的总教头能多照顾照顾。

能够混到省队主教练的人心性可不一般,尤咏自然是听出了荀敛思的画外音,不过他虽然极为看好应龙却也不会坏了队里的规矩,此刻也只是陪着打太极。对此,荀敛思微微一笑,干脆提出让应龙游一圈试试成绩。

“也好,高岳,王鹏,你们俩陪着游一趟。”尤咏也想看看应龙能达到什么水平,如果成绩足够优秀,特招才会顺利通过。根据正常的晋升流程,省游泳队可不是那么好进的,特别是他们省,那可是曾经蝉联全国游泳锦标赛三连冠的队伍。

高岳与王鹏对视了一眼,心里不太乐意,作为队里头号种子选手的有力竞争者,平日都是别人给他们陪游。两人边走边打量那个来历不明的新人,不知为何,竟然升起了警惕心?

换好衣服的应龙与两人站在各自泳道的出发台上,宽25米长50米的泳道对应龙来说有点局促,若是变回真身,怕是能盘住整个泳池。

“各就各位!”哨声响起,高岳与王鹏压着哨音几乎同时入水,两人都憋着股劲要压一压新人的气势,水中的视线不太好,却也能清晰地看见旁边泳道的新人……新人……呃,新人呢?

望着依然站在出发台上的应龙,荀敛思嘴角一抽。

“他这是?”尤咏向他寻求答案。

“咳,咳,应龙不太清楚规则,他之前没怎么看过游泳比赛。”荀敛思试图挽尊。

“喔,呵呵,没事,没事,”青年的回答让尤咏大感意外,招来助理教练耳语了几句,后者走到应龙身边连说带比划了一番,估计是在讲述规则。

高岳王鹏出水后看向主教练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质疑:这样的也能入省队?尤咏大手一挥,让他们准备第二轮。

“各就各位!”

围观的其他队员还在等着看好戏,应龙就在哨音响起的那一刻率先跳下出发台。没有抢跳!这强悍的反应速度让尤咏眼皮一跳。

入水后的应龙展现出击电奔星之势,以领先多个身位的优势完成折返到达终点,施施然地爬上了出发台。应龙对身上的这条泳裤不太满意,基于本体颜色的关系,他更喜欢鲜艳的服饰。

场馆一片寂静,众人看向应龙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多少?”尤咏看向助理教练,后者尴尬地摊开手,忘记计时了。

……

香江巨蛋演唱馆门口人潮涌动,各路媒体扛着□□短炮守着几个入口随机进行着采访。张学朋的这场出道二十周年纪念演唱会的坐席全部不对外出售,到场的观众除了他的忠实粉丝外,就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特殊团体,他们中有来自孤儿院的孩子,有身患绝症的病人,有曾经奋战在一线的工作者,也有差点被生活压垮却又重新站起来的普通人。

“我很幸运。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得到了那么多粉丝的支持与爱护,才能够一路磕磕碰碰地走到今天的位置。我也曾陷入低谷,也曾想要放弃,在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甚至一度将自己封闭,拒绝接受外界的声音。好在都过去了,我依然是出道时那个热爱唱歌的我,不曾改变。”张学朋的开场致辞很煽情,站在后台的风清无法理解那些眼眶中氤氲出水汽的粉丝的心理。

“为什么他们会落泪?”出生在平和年代却喜欢听族内前辈讲述曾经的那个强者为尊的时代的小凤凰,始终认为只有弱者才会流泪。

“因为感动啊,”荀敛思在此刻是钦佩舞台中心的那个男人的,“当你能用歌声治愈伤痛,给喜爱你的人带来希望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钢琴声奏起,望着深情演绎自己成名作的张学朋和舞台下挥舞着灯牌痴痴地跟着一起合唱的粉丝,风清似懂非懂地歪着头思考着。

当应龙在第二天跟着荀敛思来到省体育训练中心,见到前一日在龙舟赛上意图拦住自己的中年男人时,方才明了。原来,这名中年男子是省游泳队的总教练,姓尤单名一个咏字。龙舟赛上小孩子落水之时,他恰好也在,只不过碍于距离过远没法施救只能挤在人群中关注事态的发展。应龙下水救人的那一幕刚好被他全程看在眼里,心里默默计算了一番应龙在水里的速度顿时惊为天人。这么好的苗子,他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尽管没能在现场和应龙搭上话,却凭借着职务之便在官台发了个寻人启事,这才有了后面谭欣电话告知荀敛思,荀敛思忽悠,不对,建议应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