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去上厕所了,里面好黑啊,挺吓人的。”
沉复自顾自地说着自己刚才在厕所的见闻,发誓再也不要一个人来这里上厕所了。时霁随意地听着,暗地里却还是在用灵力观察者刚才那股浓烈的鬼气。
他记得刚才明明能探知到那浓烈的鬼气,怎么现在就感知不到了。
隐藏起来了?
有这么强的实力?能够躲过自己的探知?
“你厕所上好了?”
就在此时,阮知年走了过来。
是人类。
尽管如此,时霁下意识地挡在沉复面前,但沉复显然对阮知年没什么防备。
“是啊,厕所好黑,老师你就不能跟学校商量下换个地方上课吗?”
阮知年叹了口气:“说了好几次学校都不理我,我再谈谈吧,对了这位是?”
阮知年的视线落在了时霁身上。
“我哥哥。”
阮知年没有再问,只说没什么事了,沉复可以先离开。
时霁淡淡地笑了下,护送着沉复一起回家。
但他显然并不是会放松警惕的类型,时霁走后不久,银色的蛇从教学楼墙壁的缝隙里钻出来,很快便占领了四楼的所有地面。
它们吐着信子,遵循着妖王之命,搜查整栋大楼。
每个角落,每个缝隙,都不放过。
它们在搜查时,阮知年站在教学楼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喊身后一直等着自己的青年一起回家。
他名义上的男朋友郁赫又来找他,这次许诺,周末会和阮知年一起过。
郁赫描述着他们去爬山,去看花,然后去新开的一家格鲁吉亚餐厅,那里有风味独特的奶酪饼。
他说的话阮知年大多时候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每一次约会郁赫都会爽约,他总是会被别的情人缠走,然后留下“懂事听话”的自己站在原地等候。
尽管知道如此,但阮知年还是会赴约。
他尽心尽力扮演一个痴情的情人,如磐石无转移一般等待着爱人。
“知年,这次我肯定陪着你,不会再走的。我和她分手了。”
“嗯。”
阮知年点了下头,记忆不禁飘向远方。
他知道郁赫为什么会有时间来陪自己,因为那富商小姐家里人得知了自己的存在,闹着解除了婚约。
他也知道富商小姐家里人接到的电话,是自己拨打的,可怜了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却装着痴情和泼辣,在电话里又哭又闹。
他知道郁赫是个人渣,嘴上说着爱自己,但做的确是伤害自己的事情。
郁赫不过是自认为富二代游戏人间,年轻爱玩,又没结婚,不算犯什么大错。
他把身边的人看得透透的。
可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