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猛地将丛蕾拉回了曾经?起早贪黑伺候冷千山的日子,她每天都?在祈祷他打篮球摔骨折,那她就不用那么勤快地当他的保姆。
“我都?忘记了。”丛蕾尴尬地说。
“我没忘。”
假如丛蕾再感受不到冷千山的反常,就白和他相处了一场,她摸不准他的想法?,也没有贸然?接话,幸而冷千山主动解了围:“不用洗,换了就行。”
丛蕾找出他的衣物袋,拿了一双gui的老花短袜,冷千山嫌憎道:“不要这双,花里胡哨,肯定是肖庄买的。”
肖庄鸡贼,常常买些他喜欢但冷千山不喜欢的东西,最后都?是送给他自己。
冷千山挑来?挑去,选了一双valento的黑色袜子,丛蕾羡慕地说:“你活得好精致。”
“废话,”冷千山随口道,“我可?是大明星,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十八线。
冷千山意识到自己又跑偏了,强行咽下后半句话。
他得控制。
丛蕾好人做到底,不仅给冷千山脱了袜子,还?打湿毛巾,将他的脚里外擦了一遍,尽管整个过程颇为怪异,但冷千山为自己受了重伤都?没说什么,丛蕾认为她也没必要太计较。
冷千山瞅见丛蕾的小媳妇儿样,不禁感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重逢才多久,她又成了他的洗脚婢,这种快乐无可?比拟,冷千山偷偷给自己点了个赞。
丛蕾替他换上?袜子:“我听导演说你要继续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