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说得迷糊了, 丛蕾就躺在他怀中睡去, 风吹得窗户巍巍晃动, 她被吵醒, 却?见冷千山还凝视着她, 好似一眨眼她就会消失,眼里有许多?血丝,但神情是柔和的。
丛蕾盖住他的眼,他的睫毛挠着她的手心, 像一把小扇子。
“别闹,快睡了。”丛蕾朦胧地说。
冷千山安分?下来, 很?快, 丛蕾抵不过困意又陷入了梦乡。
他的胸膛如城池般安稳, 丛蕾再睁眼时, 窗外已洒了透亮的晨光。冷千山睡得很?沉,把她当成了人形抱枕, 连手带脚地箍着她,气息悠长。
丛蕾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仍觉得此时此刻十?分?奇异, 费洛蒙作祟,她听之任之,竟与?冷千山在这林深不知处待了整宿。
丛蕾一夜睡姿不变, 肢体有些发僵,挪了挪身,见冷千山没醒,做贼似的推开那只?横亘在她肩上的手,冷千山不耐地嘟囔了一声,又蛮横地把她揽紧了。
“冷千山,起来了,要开工了。”丛蕾望着墙上的挂钟,小声在他耳边说。
“我刚睡着……”冷千山贪图她的温暖,赖道?,“今天不录了。”
“今天要杀青,不录怎么行?”
“开个玩笑。”他打了个呵欠,在丛蕾的后?颈磨蹭,“再睡半小时。”
冷千山不让她动,丛蕾躺着无聊,摸到他放在炕头的手机,问道?:“我能不能玩一玩?”
“你身份证后?六位。”
丛蕾想了半天,意识到这是他的密码,像被喂了一颗糖,喉头甜滋滋的,忍不住啄了他一下,冷千山惺忪中要加深这个吻,丛蕾忙不迭捂住嘴:“咱俩都没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