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孟宜安来到邹海阳的卧室,检查他?的尿袋有没有及时倒掉,确认一切无误,她给邹海阳盖好被子,说?道:“今天那家小孩的父亲又约我下周出?去喝咖啡。”
“我拒绝了。”
“大家听到我的遭遇,总是很同情我,其实没什么?可同情的。”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邹海阳缄口?不?语,孟宜安的笑容淡去,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算了。”
她走到阳台,抽了一支烟。
孟宜安是一个月前染上的烟瘾,第一次抽的时候她呛了气管,滋味并不?好受,对?嗓子也有害,可是当尼古丁没入她的身体,她感到一种失重的飘然,烦恼都?变得很轻。
南城没有星星。
孟宜安摁掉烟头,打开?空调,一件件脱掉衣裤,赤条条地走进主卫,洗浴完毕,她一脸倦容地上床睡觉。
自?从邹海阳出?事,孟宜安就患上了入睡障碍,她辗转反侧,再一次闯入邹海阳的卧室,把他?的手臂摊开?,枕在他?的臂膀上,摸着邹海阳渐瘦的躯体,坚硬的肋骨,闭上了眼。
不?久,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如同一颗陨落的流星。
孟宜安没有擦掉它,也许她不?知?道自?己流泪了,也许她并不?在意。半个小时后,她的呼吸变得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