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蕾等着冷千山说出那句话?,冷千山却惜字如?金,时间流逝,她被架在油锅上?细火慢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由?她独自来行使?这审判权,丛蕾说道:“你——”
“你——”冷千山的声音与她交叠。
两人同时闭上?嘴。
气氛阻滞,过?了几?秒,冷千山道:“你先说吧。”
丛蕾怕再拖下去她又会变得软弱,一鼓作气道:“如?果你想分开,我没有任何意见。”
分明?是她先开的口,可随着冷千山的沉默,丛蕾的血液也凝固了,冷千山直视着前方,眸里涌着暗灰色的云:“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嗯。”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丛蕾有些脱力,“你呢,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自嘲地扯着嘴角,勾出一个寥落的弧度,“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施戚一走,也带走了家里的温馨,有他?的对比在前,孟宜安的生?活再度杂乱无章,本该习惯了的困难,又要重新适应。沁沁每天都会跟孟宜安问施戚,伯伯为什?么要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们为什?么不能和伯伯住在一起??
孟宜安疑心施戚是听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才会找借口告辞。他?们朝夕相处,他?却像是忘了她这个人,他?们就此失联。孟宜安总觉得自己得罪了他?,有时想给施戚发个消息,拿捏不好该发什?么,只好作罢。
施戚的陪伴让孟宜安拥有了短暂的宁静,他?离去后,她的燥热卷土重来,下唇甚至燎出了两个火泡。偶尔她会做梦,梦里的男人健壮结实,筋肉贲起?,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扼着她,她受虐似的欢愉,向着深谷跌堕。
但奇怪的是,当孟宜安从浪潮中?醒来,摸黑进入邹海阳的房间,看见毫无生?气的邹海阳时,那些可耻的欲望骤然消失了,就像一盆凉水泼到了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