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我是你的金主,我不对你大方对谁大方。”冷千山附耳低语,“胸上也送你一串好不好?”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无论什么话题,只?要男人?起了兴头,都能绕到这上面去,冷千山语含憧憬:“最好是挂两条钻石吊坠,摇来荡去,波光粼粼的,肯定很漂亮。”
丛蕾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你爱挂自己挂去。”
“术业有专攻,我挂不住,还是得靠你。”冷千山意有所指地盯着她的隆起,尽管狗仔们在视频里胡说八道,配的那?首诗作却很传神?,紫禁葡萄碧玉圆,艳光软色近在嘴边,让他口中生?津。
丛蕾不想听的一概装聋,她香颈半露,冷千山吮着她的颈窝,绮念顿生?:“养得差不多了吧。”
丛蕾立即虚弱不堪:“还是痛。”
“骗子,”冷千山揭穿她,“我昨天都检查过了。”
“你什么时候检查的?”
“趁你睡着的时候。”
丛蕾实在无法想象冷千山给她“问诊”的画面,谴责的话说到一半,他听得不耐烦,掐着她的腰身带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吻了起来。
两人?舌尖嬉戏追逐,绞得愈发深入,渐渐地,香浮欲软,寒露初绽,在丛蕾的半推半就中,情至酣热,冷千山甚至等不及回卧室,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地势狭窄,四肢无处着落,缠绕如交尾之蛇,与她共同坠入了索多玛之海。
自从冷千山与丛蕾公开后?,丛蕾的黑料贴建了上万高楼,日日被翻出来挂在论坛首页,之前被他压下去的视频再度爆了出来,隐有洪水爆发之势,生?活放荡,道德败坏,对丛蕾的谩骂声?潮不见停歇,反而愈演愈烈。
有人?建了一个“冷千山和温韵今天分手了吗”的微博,每天几万条评论打卡。某些极端粉丝甚至晒出了自己的陈情血书,声?泪俱下地恳请冷千山回头是岸,不要识人?不清,丧失心智。此举轰动网络,冷千山直接让公司报了警,才发现原来那?封撼人?眼球血书来自于某两元店的红色指甲油。
这是曾经丛蕾最害怕看到的场景,然而冷千山收走了她的手机,她的一切公关都由他来对接,丛蕾住在他亲手打造的避难所里,对此一无所知。
她也没有力气知道。
冷千山于蓬岛停泊,湿雨弥漫,她不像初次那?么紧张,咂摸出了些许趣味,层层叠加到最后?,头脑轰鸣,似有白?光爆炸,竟不知自己置身何处。此后?他们夜夜厮混,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乐此不疲地探索着人?类身体的秘密。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完全没有时间?去管粉丝们的世界末日,血雨腥风。
到了回h市的那?天,从小区到机场再到片场,记者们只?多不少?,无孔不入。冷千山换了一辆从来没开过的车,找了一名脸生?的司机驶出小区,丛蕾躬身趴伏在他膝上,隔着窗帘,人?影憧憧,她听见车外记者们的议论声?,恍惚感觉自己在经历一场私奔,他们的爱情是猎奇的,不被祝福的存在,要避人?耳目,方才得以通行。
冷千山的手指插在她的浓密的发间?,说道:“一步一步来,不会一直这样?。你相信我。”
丛蕾眼下挂着黑眼圈,像是睡着了。
上了私人?飞机,冷千山和她又?胡天胡地的闹了一场,她跪在床上,手撑着窗玻璃,白?云贴着她的脸飞掠而过,天空颤抖,上上下下,不知颠簸的是机身抑或肉身,空间?宛如被一割为?二,云下是她即将面临的现实世界,而她却沉溺在无度的荒唐中,不想醒来。
“丛蕾,别怕。”冷千山喘着气,“松一些,叫出来。”
她的声?音破破碎碎,仿佛有什么压制着她,让她不得痛快,冷千山见状更加发了狠,掌着她的肩,丛蕾成了一面被撞击的鼓,鼓面震动,身体内部发出晕晕的嗡响,等那?股子涣散过去,她才意识到那?是气压导致的耳鸣。
一身狼狈地落了地,总归是要站到人?前。
先前的酒店不能住了,冷千山把?她带到一幢别墅内,位置离片场不远,肖庄殷勤地给他们打开车门,丛蕾腿酸脚软,自顾不暇,没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倒是冷千山跟她解释了一句:“事出紧急,找回来先顶一阵。”
肖庄平时喜欢在片场周边瞎逛,对这一片熟,冷千山让他找房子,他立马照办,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端端正正地说:“我都考察过了,这小区的安保是这一片里最严的。”
这回新闻一出,肖庄可?算摸清了形势,原来冷哥发火不单单是因为?他和白?丽瑶私下联系,更多的还是在为?温韵出头,他两头讨好,结果两头都没落着。肖庄悔不当初,借着自己工作没交接完,托大壮迂回地跟冷千山求了个情。
“大家都说我是你的金主,我不对你大方对谁大方。”冷千山附耳低语,“胸上也送你一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