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静闻言,深叹了一口气:“宜安这孩子……太苦了。”
她辛辛苦苦为他们邹家养育了一个女?儿,却?是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邹静又心痛又怨怪:“海阳惹出来的糊涂事,怎么偏偏就去赌了呢!你也是,瞒我瞒到现在。”
施戚错开目光,避重就轻地说?:“人都已经?这样了,说?这些?也没意义。”
“说?到底沁沁和这个世界没有缘分。”邹静抹了抹眼角,“咱们补偿宜安是应该的,但关键还是要她自己看开,日子还得过下去,你看她现在这个状态……唉,总之你多开导开导她吧!”
人总是把自己改变不了的都归结于宿命,所谓儿孙自有儿孙命,不过是无能的谎言,沁沁始终不是邹静的亲孙,她的悲痛在随着时间递减,孟宜安的悲痛却?只会随着时间加深,成为一道反复溃烂的伤痕。
潮湿的海风给人的皮肤覆了一层膜,浪花无声,扬起跌落,泛出舒缓的涟漪,云也被?映成了蓝色,孟宜安陪着邹海阳,在阳台看了一上午的海。
“宜安,吃饭了。”施戚连续叫了几声,她不理人,他直接牵起孟宜安走到餐厅。菜色很简单,施戚道,“我自己做的,随便吃吃。”
孟宜安的灵魂和外界隔了一段距离,常常要反应半天才?会回话,她缓慢地转了下头,问道:“沁沁呢,吃了吗?”
每次吃饭前?她都要问一遍,像是某种仪式感,施戚以为自己会不耐烦,但一旦她问,他总会答一句:“吃了。”
他们都认为孟宜安的精神出了问题,施戚却?觉得她是故意的,怕只有自己记得沁沁,所以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考核结果很不错,暴累一整周,好处是倒头就睡,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