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施戚只是将孟宜安抵在那扇门?上,就挨了她一记耳光, 仿佛那是对邹海阳莫大?的亵渎,施戚的脸被她的指甲刮出血丝,却进攻得更加激烈, 孟宜安到后来接近晕厥,无论?施戚说?什么,她都只能点头?从是。
……
孟宜安有时恨极了他,他以她的煎熬为食,以她的放纵为乐,她在折磨中发疯,也在折磨中治愈。他们像两只野兽,将彼此弄得伤痕累累。孟宜安用一种畸形的方式,为自?己的堕落赎罪,唯有不断地?受刑,才能心安理得的一错再错。
可就在今天,当孟宜安再次示意施戚扼住自?己时,施戚却猛地?提起她,向外走去。
他径直闯入了邹海阳的房间。
“施戚,停下!”孟宜安神魂俱灭,脖颈上鼓出细细的青筋,“你疯了!”
……
她的抗拒如蜉蝣撼树,在施戚牢牢地?把持下显得软弱无力,他的行径显然让孟宜安崩溃了,她抬起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竭尽全力,施戚恍若不知痛,持续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眼神愈发狠戾。孟宜安的脊背贴在冰冷的墙上,额际大?汗淋漓,滔天耻辱如洪流浩汤,冲刷着她的残骸,她绝望地?闭紧了眼,然而施戚没有给她苟延残喘的机会,他捏着她的下巴,恶意满满:“看着我。”
“看着我,孟宜安——”
“看看你正在海阳面前?做什么!”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孟宜安受了极大?的刺激,如同?一张绷紧的弓,施戚咬住她的咽喉,舌头?感受她声?带的震动,水光浮涌,在这背德的快意中,两个人同?时被卷入风眼。
孟宜安双目茫然,软成了一抹红色的绸缎,被施戚捧着,放到邹海阳枕边,缎花盛开在雪白的床单上,活色生?香。施戚某种诡秘的心理得以满足,他露出一丝微笑?,把视线移向邹海阳,下一刻,身躯陡然僵住。
那个本该死去的人,居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邹海阳的眼眶鼓涨,黑魆魆的眼珠子仿佛被钉住了,施戚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邹海阳的视线仍停留在原处,施戚心头?稍落,植物人会无意识地?睁眼,这不是什么奇事,他暗嘲自?己反应过度,正要去合拢他的眼皮,却见邹海阳的眼球像是放了慢镜头?,随着他的方向迟缓地?转动。
光线折射进他的瞳仁,似有不甘与激愤迸裂。
施戚当即看了眼孟宜安,她的神智还未清明,身体背对着邹海阳,蜷成一团。施戚顶着邹海阳的怒视,抱起孟宜安,语气镇定:“乖,回?去睡。”
孟宜安龟缩着,厌恶施戚,也自?我厌恶,她像一锅馊掉的汤,身体的喧嚣还未褪去,没有力气与他争吵,彻底地?自?暴自?弃了。施戚不以为意,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卧室里坐了一会儿,重新回?到那个房间。
邹海阳眼里恨意翻沸,眼眶几欲裂开,面容却平波无澜,整张脸宛若东拼西凑而来,显得十分怪异。两人静默地?对视了片刻,施戚突然攥住他的手,邹海阳的手指用尽了毕生?之力,才蝴蝶振翅般动了动。
施戚终于确定,这个他以为永远不会醒的人,是真的醒了。
他神情莫辨地?望着他们交握的手,邹海阳说?不出话,时间如氧气耗尽,他的目光慢慢转为悲哀,带出几分痛苦的祈求。
施戚置若罔顾,将他的手放进被中,站起身,关上门?,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尴尬也分等级的话,石胤现在大?概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试想有两个人在你脑袋上做得热火朝天,不断传来嗯嗯啊啊的叫声?,明知是演的,但石胤作为一个死得不够彻底的“死人”,仍然生?出了拔腿而逃的冲动。
尤其是镜头?给他特写的时候,冷千山面无表情地?往他脸上弹水,他很难不觉得冷千山是在打击报复。
小兰对他报以深切的同?情,她不过是看了一场活春宫,石胤可是被喷了一脸啊!
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思及此处,小兰的内心充满了平衡。
摄像机近景中景全景反复切换,丛蕾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相当考验腿力和腹肌,腰都快断了,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受。倒是冷千山意犹未尽,在片场没搞过瘾,回?去找出当初的校服给她穿上,缠着丛蕾,非要听她叫声?“哥哥”。
丛蕾完全不想跟冷千山玩这种背德游戏,何况她还是真空,冷千山把她的内衣全藏了起来,校服恰恰没过她的腿根,让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拿抱枕挡着,恶狠狠地?质问道?:“你究竟图个什么!”
但他们依然会远离那扇门?,那扇锁着邹海阳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