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孟宜安神经质地?唠叨。
邹海阳的眼珠在眼皮下急剧地?滚动,施戚不着痕迹地?挡在他们中间。
“是你的孩子。”他含笑?道?,“你累了,先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
孟宜安被他引走后,施戚转头?看着邹海阳,他的睫毛抖得厉害,这一副孱弱的身躯,是他为自?己打造的棺材,不难想象出他在其间如何拼命地?想要逃出来。连续打了几天的镇静剂,还能拥有这样顽强的意志,若不是此情此景,施戚也许会对他报以掌声?。
施戚在他床前?静坐良久,像在看一只徒劳无功的蚂蚁。
“海阳,你不该醒。”他说?道?。
他不是个感情充沛的人,但对邹海阳是尽了心的,他教邹海阳打篮球,给他大?笔的零花钱,带他做生?意,告诉他什么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邹海阳的父亲逝世后,他所能学到的人情世故,几乎都来自?于他这个哥哥。
邹海阳活着,他愿意照顾他一辈子,为他养老送终。哪怕他早醒两个月,他也可以让他和孟宜安比翼双飞。
可不该是现在。
不该是他抵达终点的前?一秒。
施戚重新为他打了一支镇静剂,随后拨出一个电话。
“你找人,给我弄点东西。”
“氰化钠。”
“注射。”
-小剧场-
冷千山(阴森森):“丛蕾,要是你哪天出轨了,我就把你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