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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这样唤我了,”凌浅继续看信,就连对人敷衍的目光都不给,只生分地说道,“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称呼,不得体。”

“为兄以为谈正事前,多拉近些关系才好谈,”谢思渊合上扇子,稍稍收敛了暧|昧语调,“文书到底生硬,为兄有些掏心窝子的话,小浅儿还是听听才好。”

凌浅闻言放下书信,礼貌对视,静待发话。

谢思渊笑容亲切,略微向他倾身,说道:“这太一门不能只靠你一人扛,为兄信你神功已成,可你太一门如今没了长辈,唯有你一人强大又有何用。”

“你今生再不闭关?还是你从此再不下山?”

谢思渊多年协助父亲掌管仙盟,一旦正经起来讲道理,无论语气还是眼神,都极有说服力。

“若非你我昔日情谊,我本不必亲自到访,”说着话,谢思渊一脸苦恼,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小浅儿试想一下,若哪日太一门再有危难,而你正逢历劫之时,不说修为有损,只需你顾及不得,这太一门,该如何是好啊。”

凌浅神色自若,镇定回道:“我明白。”

“你不明白,”谢思渊忽然往椅背一靠,满目同情,道,“天明山曾经有个门派,发生过和你这里一模一样的处境……”

就见谢思渊抬手轻叩着桌面。

这声响和节奏,像极了人的心跳。

“师尊渡劫失败,身死道消,徒弟苦苦支撑,自以为顶天立地,哪知……唉……”

凌浅脸色渐渐苍白。

他这些时日常常胸闷难受,也不知是因为那叩击桌面的节奏发生了变动,还是这“身死道消”的话听着难受。

忽然他的心跳就乱了起来。

甚至有些反胃恶心的感觉。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人家门派玩完了,多亏投靠了仙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