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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还是赶紧想法子打发这位少盟主回家才好。

凌浅不看糕点,只瞧着谢思渊,道:“你看我这太一门不及你凤梧山四季如春,地势太高,入了夜就凉飕飕的……”

你还是赶快回家享福吧

“地势高好啊,锻炼心肺,”谢思渊总是笑着说话,让凌浅很难说重话,“为兄唤习惯了‘小浅儿’,不是有意惹你不高兴,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凌浅收回目光。

谢思渊不似檀乐少年心性,为人稳重,明面上看着不缠人,待他总是温温柔柔的,算得上心思细腻。

这会子,不过是听他说了声“凉飕飕”,就反应极快地从纳戒取出一件新制的斗篷来。

凌浅一被温暖罩住,立刻出声拒绝。

可偏偏一碰着谢思渊,这人就哎哟一声,满脸的病痛之色。

到底他二人从小一起练功长大。

凌浅总还有些兄弟情义在。

他眼见谢思渊因宗洲这般凄惨,还真不好再与之推搡。

凌浅起身,让出自己的椅子给人,温声问道:“他掐的是脖子,怎么你浑身都疼吗?”

“你不是先行离开了嘛。”谢思渊话里有话,意指他未见全貌。

忽而又面露苦涩,极是善解人意地说:“为兄相信你是因为了解那魔头才离开的,其实为兄,也不是那么疼。”

凌浅眼见这人颈上的紫痕都觉得窒息,这人居然还说不疼。

谢思渊温柔浅笑,隐隐有些佛家包容世人的气度。

蓦然间垂首顿足,道:“都是为兄不好,为兄若是修为再高些,独当一面,就不必修习家传的幻术,还被人误会,就能为你赶走那缠人不休的魔头,为兄,我,怎么这么没用,还得听命于父亲,来你这做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