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听见开门的动静,闻声望去。
一与这今日格外仙姿脱俗的男人视线相对,赶紧顾及形象转过了身。
这一转身,正好瞧见了铜镜里自己鼓囊着腮,嘴上还沾着糕点屑的模样。
当真是,难看极了。
他因吞咽过急拍着胸口顺气。
谢思渊立刻给他端来茶水。
一见他脸色红了,便满面好意地拿出一方帕子要给他擦拭嘴角。
凌浅不知为何,直觉这一次又似那夜被宗洲“捉奸在床”,偏偏自己身上还披着绣有仙盟徽章的斗篷。
而此刻宗洲沉默,大概又是要等他“狡辩”。
他可不想再因误会面对生死,再因言语护着旁人惹宗洲生气。
不等谢思渊碰触自己。
凌浅赶紧解下斗篷披到谢思渊的身上。
他推着这人的背,一路推到了门口。
谢思渊忽然回身就要捉他的手,温声和气,道:“小浅儿待为兄真好,亲手添衣,温暖贴心。”
凌浅谨慎避开,一边抬手要关门,一边解释道:“说好了我吃了凤草糕,你就走,你赶紧回去吧。”
谢思渊一点不见生气,依然笑容温和,道:“好,为兄最听我家小浅儿的话了,先回去客房睡觉了。”
凌浅脸色一沉,道:“不是说回家去吗?”
谢思渊倒好,歪了歪头,绕过他瞧向屋内的宗洲,道:“要怪只怪你屋里的那位下手太狠,我伤得太重不能远行,何时伤势痊愈了,才好真正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