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宗洲并不为难他,手一松,极为潇洒地对着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檀乐第三次问候刚刚出口。
凌浅已然回应,道:“我没事,就是身子有点乏,休息半日就好了。”
檀乐急道:“是不是又疼了?”
凌浅耳边立刻传来宗洲的关切:“你哪疼,疼得厉害吗?”
这话凌浅还未答,檀乐已然接着说道:“师兄这腹痛不是小事,可千万不要瞒着我,我给你配的药,你今日是不是忘记吃了。”
“我没事。”凌浅此刻头痛才是真。
屋内外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发声,道:“怎么可能没事!”
“师兄,我一定要看着你吃了药才好。”檀乐说着话,已是推开了被撤去结界的门。
一进门就向着独自坐在床边的凌浅走去。
满眼关切,道:“师兄脸色不好,怎么就穿了件中衣,是不是着凉了?”
凌浅清清楚楚宗洲也是一身中衣在自己床上,只不过是隐匿了身形,他脸色又怎么可能会好。
“我没事,大概是吃多了谢思渊送来的糕点,夜里犯恶心,没睡好,才会脸色不好的吧。”他说的倒也算得上真话。
提起谢思渊,是为提醒言多必失。
檀乐听话噤声。
端水照顾他吃了那微带铁锈味的药,便立刻走到书桌前检查糕点。
先是看了谢思渊送来的凤草糕,掰开来嗅了嗅,再去瞧了宗洲送来的甜糕。
验得极尽细致,良久方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