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多事之秋,若为师门,檀乐已是他最能信任之人。
“师兄。”檀乐仍在磕着头,未得他允准,不敢起身。
凌浅握拳轻叩地面,示意对方近前。
“檀乐,我今日吩咐你来此,不为私事,”凌浅腕子一翻,将掌心一块刻有“太一”的玉牌交到檀乐手中,神色严肃,道,“我出关初见大阵之时,曾言阵法有异,应该是被人直接破坏了阵图。”
檀乐目光戒备,紧张问道:“师兄怀疑是门内弟子所为?”
“是。”凌浅回道。
“可有怀疑的对象?”檀乐紧握玉佩,“门中能接触到护山大阵的并无几人,非亲传就连阵图布局都没机会习得,有这样的身份,若是……”
凌浅脸色一沉:“若是怀有异心,那就是要亡我太一门,其心可诛。”
檀乐闻言,登时暴起,怒道:“若让我抓到这恶徒,定要用毒折磨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稍安勿躁。”凌浅温声劝道。
一语冷静平和,看似没有多少力量,却立刻让眼前人怒气顿消,乖巧地坐回他身旁。
凌浅抬手指了指交给师弟的玉牌,吩咐道:“我早已将师尊发给他们的信物没收,你今日离开叙花阁,就将注有我灵力的玉牌佩戴腰间,传话下去,就说我会在叙花阁闭关三日,出关时将完成大阵的修复,在重新择选守阵弟子前,由你暂代我守阵。”
檀乐犹豫道:“我功法微末。”
凌浅轻拍檀乐握着玉牌的手指。
“有心破坏大阵的人,顾忌我在主峰,是不敢再次出手的,”他稳重的语气和自信的眼神让眼前人面色安定下来,“这玉牌关联我的神识,若有人行窃,你便放任他去,我自会去守阵的。”
檀乐倏然垂眸,紧瞧着凌浅尚未移开的手。
轻声问道:“若是那人不仅行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