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乐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好,道:“你是因为分神受到魔煞之气侵扰,融合本体后直接伤着了腹中物,它还小,经不得这个,不是,我是说你灵力有损,经不得魔气震荡神魂,才昏迷不醒的。”
檀乐起身来回踱步,话有些急,“我骗宗宫主说你是被打的,说都怪他不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就是让他挺内疚的,我又嫌他在你床边一脸凶相,瞧着害怕,就要他去逍遥宫多找些固你灵气的宝物来。”
“被打的?”凌浅为谢思渊捏了一把冷汗,“明明是我支开宗洲去打人,你为什么怪宗洲啊?”
“就是要怪的,”檀乐目光坚定,“他不是爱你吗,那他就该护你周全,形影不离,可我不好说实话,若他知道是自己的魔煞之气伤了你,再不敢近你身可怎么好。”
凌浅不欲探究旁人的感情观念,只轻声嘟囔:“找人要宝物总是不好的。”
檀乐却是一脸激动,道:“好的很,师兄,魔修皆是浪荡恣意,爱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是个大魔头,万一是个情场老手,你不懂,有时候人说喜欢是真的喜欢,但投入的越多,放手才越难。”
“情场老手……”凌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那夜睡在宗洲怀中,还想着为何对方说起快活事言之凿凿。
五日前又从谢思渊的事听出宗洲岁数不小,都能跟人祖先同辈。
若是魔修对情|爱之事都看得随意,那宗洲会不会真的有过与旁人的肌|肤之亲。
这种事,不能想,越想越觉得心里闷得慌。
檀乐许是看出他情绪不稳,竟给宗洲说起好话:“宗宫主看着就痴情,我只是说万一。”
“万一就有可能是真的。”凌浅经历日久的焦虑,此刻竟还添了些抑郁,眼神不知不觉蒙上哀色。
檀乐还在解释:“我其实只是想说,我做这些,我只是不清楚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凌浅却道:“原来外人都看得出他可能没有那么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