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洲见他犹豫,替他将话接了下去:“你担心师尊安危,想去寻人,但要去的地方,不能让我陪伴。”
“我的心思这么明显吗?”凌浅回过身,抬手勾住宗洲的脖子。
他微皱着眉,苦恼地抬眼看去。
宗洲立刻揉了揉他的发顶,包容极了地说:“我都听你的,但是我得确认你身子扛得住,才能放心啊。”
凌浅发现宗洲格外爱摸自己的头,就像在哄着一个少不经事的孩子。
他从小到大在太一门都是兄长的身份,可以说,还从未有人这样对他。
就连师尊,也不曾真的视他是个孩子过。
“在想什么呢?”宗洲见他出神,又捏了捏他的脸,忽然取笑道,“是不是怕被人摸头长不高。”
凌浅一脸懵懂,“还有这种说法吗?”
宗洲笑容更盛,长辈瞧着可爱小孩的姿态,又将手放到他头上,道:“你说你是师尊养大的,小时候他鼓励你,都不会一边这样摸头,一边故意吓你玩吗?”
“师尊从来没有鼓励过我,所以也没机会拿这吓我吧。”凌浅一脸不以为意。
宗洲僵住了动作,手握了握拳,又放松落在了他的肩上。
凌浅见这人眼神有些转冷,他是还没学会婉转,但至少学会了该适时地活跃气氛。
他蓦然一笑嫣然,靠在桌子边。
将手比在自己和宗洲的发顶间,自嘲道:“看来这长不高的话不必听,你看我自幼没人摸头,不是也没你长得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