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檀乐点了点头,凌浅才又一脸信任地放开了手。
转身披上一件灰色斗篷,走到门边。
檀乐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几步跑到他身旁,将一枚赤金的丹药交到他手里,“师兄的灵力并不稳定,这药是师尊见我弱小,赏下保命用的,关键时候,可大幅提升灵力,只是有全身经脉俱损的风险,非到万不得已,师兄千万不要吃。”
凌浅收下药,推门融入夜色。
他不会只听一家之言,宗洲说他腹中是孩子,檀乐说他腹中不过是一颗鲛珠。
而他自己除了偶尔的腹中动静,无论是脉象还是灵力探知都不曾感受到任何生命迹象。
更别说宗洲言之凿凿在魔花之渊的双|修,这种全然不在他记忆的事,他能信但不能深信不疑。
若说鲛人血曾影响他的意志,会不会也会影响他压抑不住的情感。
要他静观其变,他更想看看为何这二人能同谋瞒着他这么久。
……
从檀乐这里走回凌浅的住处,须得穿过半山枫林。
这一路山石复杂,蜿蜒小道众多,最适合人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镜生长老门下的一众杂兵,是在一树遮掩月光的老枫树下动的手,此地尚算平坦宽广,足以布下一道高阶杀阵。
可惜了这番费功夫,不在御敌时用上,偏要用来同门相残。
凌浅身为太一门掌门门下大师兄,只当是检阅这些小辈布阵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