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得他立刻缩了缩脖子。
“这是你家,你爱睡哪,我管不着,”就连在凌浅自己的住处,这人不也随心所欲,如今回了逍遥宫,倒还知道客气起来了,“反正要他信,你觉得这事有多久,就在这屋待多久。”
宗洲倏然又笑了,很是为难的语气,道:“这可不好办,我在东海缠过你五天五夜,你问我觉得能有多久,那自然是不出门了才好。”
凌浅叹道:“这事还挺费时的,光阴似箭,一晃五日就没了,若是用来修行……”
宗洲急着打断,道:“可不耽误修行,你现在是怀着身孕,两个小东西蓄着你的灵力,若是来日孩子出生,你就该知道,这灵力是远胜过你入东海前的。”
凌浅只记得自己自出了东海,灵力是一日不如一日。
今夜既然是换了个住处,又心事满怀,总也是难入睡,他便将心中纠结的疑惑,说与宗洲听。
“我是做过和你纠缠的梦,但断断续续的,我总没真实感,”凌浅按住宗洲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低声问道,“你偏说我在东海和你有过能孕育子嗣的事,那你能不能让我借你的记忆,看看那时候。”
就像谢思渊用记忆编织的幻境,这对于宗洲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好。”宗洲答应得快,动作也快,扶着凌浅的肩转过身来面对面,倏然一下就将额头与他的抵在一块。
这与其说是幻术,不如说是直接引导凌浅的神魂进入了宗洲的识海。
魔花之渊。
凌浅不是幻境中的旁观者,而是他在记忆中的本人。
因为是宗洲的记忆,他看见的是怀中重伤的宗洲醒来的那一刻。
这男人初醒时美好得像一尊白玉雕琢的神像,纤长微卷的睫毛轻轻一颤,就似蝴蝶的翅膀扑扇着刮过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