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再多的灵宝供着他安胎固灵,可外力到底不及自身的灵力,总有个消耗一阵,补充一阵的时候。
他懒洋洋地从人怀里醒来时。
又不知过了多久。
“日月同辉的地方,真不好。”凌浅眼睛都未睁开,可抱怨天气的小语调,已然惹他靠着的男人笑得胸口嗡嗡震动。
凌浅如今应当是被人宠得娇贵了。
从前是只身在外,幕天席地都能酣睡的人,如今却是连这微微震颤都觉扰人清梦。
他轻哼的声音还有着晨起时不满的鼻音,竟有些他自己察觉不到的孩子撒娇的味道。
“嗯……别动,脑仁疼。”
“我给你按按?”宗洲从前也一定不是一个伺|候过人的。
以他魔修霸主的身份,只怕才是那个随便往哪一靠,就有数不尽的人,巴巴地上前给他揉肩捶背的。
可男人一旦动了真情,要待一人好,学会摘星摘月都不在话下。
“左边一点,再右边一点,”凌浅受用极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翻过身来趴在人身上,双手搂着人脖子晃了晃,甜甜地说,“你要永远对我这么好。”
“等回了逍遥宫,我只怕你试过仆役捏肩的舒坦,才知我手法生疏,嫌弃今日。”宗洲抚着他的背,轻轻嘬他嘴唇。
凌浅喜欢一醒来就知道自己被人疼爱着的感觉。
从不在这样相处的时候睁开眼睛。
就要懒懒地在人怀里亲一会儿,就算太阳都已晒得他的脸热乎乎的,也不要醒来。
太阳?
还是能晒得他脸发烫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