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不信你,我就是心好乱……”
宗洲拍拍他的背,小声哄道:“我明白,你怎么选择,我都陪着你。”
看似在感情上从不知足的人,竟是最容易满足的。
“你能够为我回头,真好。
……
……
凌浅牵着宗洲绕到天柱另一面。
能够在明知将要面对仙门众人,尤其是师尊的时候,坚持不放手,他已是视这份爱胜过一切。
然而放眼望去,生机全无。
他的手焦急握拳,百步已是跨过了三十具遗骸。
这些人身着各大仙门法衣。
个个死相惨烈,扭曲着面孔,干枯得像一根根黑黢黢腐坏的老树枝。
偏偏又算得上干干净净,衣衫、地面不见半点污红。
凌浅只略略查验了几人,便知真如宗洲所言,这些人皆是死于被人抽干了灵力。
他脚步减轻。
近到一位席地而坐,白衣玉冠的男子身后,这人身形不移,似未留意到他的存在。
一声疑惑、关切的“师尊”轻轻出口。
白衣男人终于是回了头。
只见这人肤白纯净,仙姿俊逸,黑发一丝不苟地束成马尾。
静,则如尽凡人想象的画中尊神。
动,则如此刻,端庄回眸,目光清冷一瞥。
只一眼,就叫人惊叹,天仙下凡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