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我们是真的醒过来了罢?”
“嗯?”凌浅仿佛刚刚回过神,冰冷的面上再次有了温柔情绪,也将双手在人背后拍了拍,轻笑道,“难不成,我还能是在梦里为你生了孩子吗?”
凌浅在宗洲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忽然说了句让宗洲身体僵硬的话。
“虽是双生子,但我方才细瞧了瞧,眉眼还是有些差别的,静静像你,瞳色深些,宝宝像我,瞳色浅,多好。”
“像你我才好?”宗洲问得轻声。
凌浅话音又甜又暖:“那是自然,一看就是你我的孩子。”
凌浅不知道宗洲为何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还问得有些紧张,他只安慰着对方一般将怀抱又收紧些,温柔依靠在孩子父亲的胸膛。
只有贴近宗洲,他的心,才跳动得真切。
而宗洲的紧张,却在后来几日得到了验证。
凌浅并非全然无碍地从噩梦中苏醒。
他看似一如往昔,是宗洲熟悉亲切的那个人。
可只要离了宗洲的怀抱,那颗属于凌浅,却被凌霄君剥夺的温暖的心,就会立刻陷入如梦中回忆里的毫无人性的死寂。
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生下的孩子,也渐渐难有温情。
初时,或许是因为对生产的记忆,凌浅还能对双生子曾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有些确定,这份确定,使得他会对何时能够真正抱一抱莲花中的孩子充满期待。
可坏就坏在,双生子皆是不足八月的早产儿。
父子不得怀抱亲近,宗洲眼瞧着凌浅是连这份期待都快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