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外人离去。
凌浅才又神色有些任性地看着宗洲,说:“我在里面想了很久,忽然想明白这心机如此明显的人,你怎么可能放心放在我身边。”
“这就想明白了?”宗洲笑容宠溺。
“连这样的人,都看穿了我避着你仍想知道太一门的消息,还想以此利用我,我有事不问你,倒问他,岂不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凌浅捏紧宗洲的手,目光坚定道:“你留他,是让他跟我说话,我不需要他了,我想看的世界,我要你牵着我,一起去看。”
宗洲一笑。
凌浅就更认真了:“我不留恋这里的富贵荣华,除了孩子和你,我也不想再与这世间人事物有什么关联,那莫宗师许诺教导医术,这对萧奴儿是最好的出路。”
“但于你,不应承此事,少一重凡尘牵绊,来日飞升才是最好。”
魔修为欲|望不择手段,看似许诺一件好事,实则就是沾染上无穷无尽的因果。
宗洲明知他认真着,却逗孩子一样,捏了捏他的鼻子,说:“我不过一点点变化,小宝贝是不是反应太快了。”
敏感,且如此快做出了决策。
凌浅目光清澈,清醒着,也有着前一段在殿内与萧奴儿对话的记忆。
他说起情话,语调温柔如水:“我也许会经常忘记很多事情,但凡事一关于你,我一字一句都记得清。”
也是这关心,让他的心短暂完整起来。
“你一定是瞒了我什么事,不只是萧奴儿的事。”凌浅脸色一沉。
宗洲立刻好声好气地哄着说:“你这话要是被旁人听去,还以为我和萧奴儿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