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绪沉沉,将将回过神。
就见宗洲抓着他的手按在了心口。
宗洲道:“生气就击我一掌。”
这是什么要求?
凌浅目光疑惑,鬼使神差地就听了话,不能算击打,只是轻轻一推,就将前一刻还压得他极为沉重的男人,轻轻松松推下了浴池。
“这力量是……”凌浅起身坐到浴池边。
水中的男人立刻穿出水面,趴在他膝上:“道侣一生一世,你可不要执拗劲上来了,以为你我之间用上这种心法是邪|术。”
“我还没说什么呢,”凌浅倾身细瞧着自己的男人,道,“你这人倒好,每一步都算计到了,连生气也算帮我气过了?”
这回轮到宗洲不说话了。
凌浅居高临下,道:“你教我是头一回,但方才运转这心法都不需要我做什么,可是我昏睡过的那么多次,你早早就用上了?”
“小浅太聪明了,我什么都瞒不了你。”宗洲抬眸迎上他审视目光,满目崇拜。
崇拜什么呀。
凌浅心想。
若是自己真聪明,早该想到有孕的时候消耗多大的灵力,宗洲在太一门拥着自己入眠的时候,自己又能转化多少。
若不是二人交心后,每每相处,都用上了今日这种最极致的渡灵法子,他哪能在魔花之渊那种克制正道修为的地方,一日日怀胎怀得安稳,还有力气去寻什么师尊。
“我过去是有点一根筋,”凌浅叹道,“为人处世,有些认死理。”
眼见宗洲认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