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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仙门这边,大多来赴宴的,皆是一门不受重用的长老。

常言正邪不容之人,谁会前来沾惹魔宗。

唯有两大宗门,出乎意料地来了两位显赫之人。

其一,气势极其招摇,带着四五十人的阵仗,个个身着紫红法衣,最显眼的,还属这衣衫上绣的纹样,此纹样,象征着正道最庞大的仙盟。

为首者正是曾去太一门提亲,被太一门掌门掰断过脖子,又在数月前撺掇人夺宝,被逍遥宫宫主抽出神识,重写记忆的仙盟少盟主谢思渊。

谢思渊甫一踏进宴客厅,立刻成了这场宴席的中心。

他自认爱过凌浅一场,轰轰烈烈了几百年,如今大大方方来贺,才能不显得自己被横刀夺爱后,意志消沉。

可这宴席上,谁也不提他大度,甚至无人在意他与凌浅昔日的情分。

人人交头接耳,嬉闹着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的皆是他离开太一门后长达数月流连烟花之地的风流韵事。

“少盟主,是要这么称呼吧,”一穿着妖娆的女子,端着酒杯,靠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呼出一口粉红烟雾,好不知羞地扯了扯他的腰带,道,“朝思暮想而不得,人家凌仙君孩子都满月了,你这趟来,瞧了心痛,岂不是回去又要在风|月场哭天喊地。”

“起开。”谢思渊推开这用着魅术的合|欢宗魔修,满脸嫌弃地拂袖转身。

他正想要道一声魔窟肮脏。

哪知身后欢歌笑语,道:“我们接着喝,别理他,不过是一条求而不得,舔|人的土狗。”

谢思渊来一趟,连凌浅的脸都没瞧见,走是断然不肯走的。

他气恼着设宴之人久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