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快说,我尚有要事,不便耽搁。”凌浅不喜人鬼鬼祟祟,拂袖转身,就要离去。
萧奴儿赶紧快步到他身前拦下去路,低眉顺眼,道:“奴儿方才在前面冲撞了太一门掌门和仙盟少盟主。”
凌浅淡漠之心也觉惊讶,不过才几个时辰没见,这谨小慎微又有心机的人,竟然能一下得罪了两位仙门贵客。
萧奴儿见他驻足,赶紧献宝似地说:“莫宗师使唤我去花园认灵草,赶巧就遇见那少盟主发脾气,骂……骂仙君的师尊是一条狗。”
凌浅还记得谢思渊给自己造的回忆幻境里,当初这人不过是去太一门向自己提亲,毕恭毕敬,都被自己那不知为何,魔性大发的师尊掰断了脖子。
他看了眼萧奴儿,又瞥了眼正殿的方向,真觉得奇了。
今日一个个的,好大的胆子。
“仙君的师尊如此厉害的人,却没动手,只是讽刺少盟主在魔宫又摔又骂的,求见他们太一门的弃徒,还被拒之门外,委实丢人。”
“他还说,您若知道他来了,是一定会主动去迎接的。”
萧奴儿忽而面色窘迫。
偷瞧着凌浅的脸色,小声说:“奴儿侍奉您多日,一想起您师尊所作所为,就为您愤恨,一时没忍住,又以为他们没发现我,就自言自语,说您早知道他要来,根本没当回事,和宫主在寝殿里恩爱着呢。”
“你这话,倒把嘴碎,说成是护主了,”凌浅微垂眼帘,审视的目光,清冷一瞥,“他不会在逍遥宫杀你,若是来求情的,退下吧。”
“他不罚仙盟少盟主,也不杀我,不是才更奇怪吗?”萧奴儿眼见凌浅绕过自己向前离去,赶紧双眼追上他的背影,道,“奴儿是提醒仙君防备此人,还请仙君让奴儿回到您殿内伺|候。”
凌浅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问:“跟莫宗师学医术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