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转身将目光混沌,捂着心口坠落的凌浅抱进怀中,眼睛一瞬转红。
大魔的魔相一露,周身魔气四溢,登时黑雾一般弥漫整座殿宇。
魔气冰寒刺骨,震慑得殿内众人个个收敛了闲话心思,一道道护体金光乍现,如点亮漆黑夜空的繁星。
就在这“寒夜”中,一道流星似的血红光线显眼地牵连住凌浅的心,而光线的另一端,正飞快地向殿门处逃窜。
“这是什么东西!”有人惊讶地喊。
“是这根血线在控制他?”有人疑惑猜测。
门边的魔宫侍卫,登时牵扯住一张布满电光的蛛网,将一脚跨过门槛的女修缚在地面,从她手中夺过了一个铃铛。
……
……
“是这个铃铛吗?”
“假的,她手里有传送符,铃铛已经送走了。”
“宫主先让他们内乱,才能让他们无暇改变接下来的计划,不将这些人逼到绝境,他们不会将铃铛催动到极致,露出灵气牵引,这事您筹谋得漂亮。”
“是吗?”
“您不是会轻易怀疑自己的人,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想过能在今日拿到控制他的东西。”
“他那时痛苦吗?”
宗洲散了宴席,便一直在寝殿,坐在凌浅的床边,瞧着这昏睡时都皱着眉头的脸。
他轻轻摸了摸凌浅的眉间,话轻得像一阵微风:“他怎么可能不痛苦,我若早知道这铃铛除了动摇他的心绪,还能伤他到这种程度,我该是会……”
“凌仙君会很快醒过来的。”莫乾没有言明不过一点小伤,关心则乱,只心中感叹,再如何强大的男人,终究是难过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