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些时候缠着我,还说就是想看我笑吗?”凌浅细瞧着宗洲的眉眼,真不知这么一点点小伤,这人都心疼这样,三日前眼见自己受伤昏迷,能心痛到怎样的程度。
“还不许我内疚了。”
宗洲此话,惹得凌浅笑得更灿烂了。
“内疚?”凌浅跪坐着,双手撑着被面,真是越瞧宗洲越觉得有意思起来,“你骗我欺负我,惹我哭都不知道内疚,我劳动自己,服侍你一回,你倒内疚起来了,是因为你让我受伤了?”
“是因为我明知你想要去做什么,却满心期待你对我做些什么,明知你含不住了,却享受得不想停下来,所以……”宗洲话音一顿。
凌浅眉头一挑,“所以?”
“所以我内疚了,”宗洲说得诚恳,翻找出一盒治伤的白玉膏,轻抹上凌浅的嘴角,道,“我往常什么都备着,让你以为我细心,怎么就没想到今日你会用嘴……唉,要是我翻出最好的伤药再费时些,岂不是再不是你心中细致的人了。”
“你这人真是……”
凌浅瞪圆双眼,哪能想到一个人内疚,能是内疚这种事。
宗洲一脸正经,道:“我只在乎在你心里我是怎样的人。”
“我说你是个流氓,也没见你反思自己的形象。”凌浅忍笑,心里熨帖得很。
宗洲笑容坦荡,道:“那应该是我下流的时候,最讨你喜欢了罢。”
“讨厌。”凌浅没好气地一推。
宗洲抓着他的手腕一拉,让他好生躺在自己怀里,手触上他已然恢复的唇,低声问道:“我要你把东西吐出来,你为何不听?”
“都吐出来了,如何看得见你更失控的模样,”凌浅翻过身,将耳朵贴在宗洲心口,“我从来没见你失控过,那样的感觉很真实,不像我时常听着你的心,也不一定能听见你的真心话。”